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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老公路

我首先要說明的是:經歷了二十五年親身體驗的“出體經驗”(out—0f—body exprience),我仍然活得好好的。體力上是有些老了,但仍很健康。

在過去的二十五年中,有好些時候我自己都不能確定我的健康情況。但有幾位最好的醫學權威一再向我保證,我身體上的毛病主要是因為生活於二十世紀中期的美國所造成。當然,也有幾位醫生抱持著不同的看法。總而言之,我就在多年出體經驗中仍活得好好的,至於你有什麼想法就悉聽尊便了。

所以,看來一個人可以經常練習出體經驗,但又活得好好的。再者,在經常被專家測驗之余,我可以大聲宣稱:在這個不太正常的世界上,我算是頗正常的人了。多少人舉止瘋狂,但也沒有人管他。在一百多年前,坐在木桶裡橫越尼加拉大瀑布,可算是瘋狂之舉了。

然而,魂遊體外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呢?對門外漢而言,所謂魂遊體外,就是很清楚地意識你的靈魂離開了肉體,你可以像平常一樣地思考和行動,當然有幾點例外。在魂遊體外的狀態下,你可以緩緩越過空間和時間,或可以很明顯地用光速以外的速度超越空間。你也可以觀察事物、親身參與,而且根據你的所見所為來作一決定。你可以毫不費力地穿越過實質的東西,譬如牆、鋼板、水泥、地球、海洋、空氣、甚至原子輻射。

你可以不需開門就進入隔壁的房間。你可以探望三千裡外的朋友。你可以探測月球、太陽系以及銀河系,或者進入另一個僅存于我們時空理念中的現實世界中。

出體經驗也不是什麼新奇的事。根據最新資料顯示:有百分之二十五的人曾記得至少有一次魂遊體外的經驗。人類歷史上記載的例子更是屢見不鮮。在早一點的史料中,這種經驗被稱為“星光體投射”(Astral Projection)。我不想用這樣的名詞,因為帶有玄學秘教(Occult)的涵義。而且也不合科學的標準。在六0年代,我和一心理學家朋友——貢禮士·塔特一起工作時,他選用“魂遊體外”的名詞,也因而得以流行。二十年來,在西方社會中對於這種精神狀態,一律稱為“出體經驗”。

一九五八年秋天,我突然開始魂遊體外。為了以後史料的清楚起見,我要強調當時的我完全沒有使用藥物或酒精。我從不吸毒,至於酒也是偶一為之。

幾年前,我到離紐約州威斯特郡的舊居不遠的地方去開會,我第一次的體外經驗,就是在那個舊居發生的。當我們開車經過舊家門前,我告訴同車的朋友,我一直不明白當時為什麼發生魂遊體外的事。

當時有一位心理學家的朋友,剛好在我車上。他看了看房子,然後轉頭對我笑著說:“這個原因很簡單,全在房子上,你仔細看看那幢房子。”

我停下車來,那房子一切如舊。綠色的屋頂和石牆,新房主將房子維護得很好。我回頭向我朋友說:“我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

“屋頂”,他用手指向上指著說:“是完美的金字塔,還有屋頂上用紅色的銅包著,就跟埃及金字塔頂尖被人劫掠以前的樣子一模一樣。”

我看呆了。

他接著說:“是金字塔的力量,羅拔。”“你也讀過的,你那時住在一個金字塔裡頭,就是那個原因。”

金字塔的力量?大約是吧!有很多書籍和報告都認為金字塔裡蘊藏了奇異的能量。

當時我被自己的出體經驗嚇倒了。其實說嚇倒了還不足以說明我當時的反應于萬一。當我一再魂游體外時,我極痛苦地幻想我一定有腦癌或快要發瘋了。我當時做了許多身體檢查,都沒有腦癌的跡象。而後,我的醫生說我大概患了“輕微幻想症”,建議我作心理治療。我對這診斷置之不理。當時,我還有許多心理分析家和心理學家朋友,也各自有他們的問題。當然那些問題也比較傳統。

我實在找不出理由來解釋自己當時的情況,但出於保護自己的心態,而且在驚恐的心情稍稍平息後,我也有一種好奇心理,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我展開了一連串鍥而不捨的研究及探討。我曾將發生在我身上的怪現象,求教于傳統的科學家,他們的反應則是“全盤否認”。宗教人士的反應多半認為這是“魔鬼的行經”。准心理學家的回答為:“很有趣,但很抱歉,我們沒有前列可供參考。”至於東方宗教信徒則對我表示歡迎之意:“你到我們在印度北方的阿緒仁來共同研究十年。”這種種經歷都在我前一本書《出體遊記》中有詳細記載。

但有一件事做對了,就是我當時出版上一本書的目的和反應,要比想像中好好幾倍。出書以後,我收到幾千封來自世界各地的信,而且其中有幾百封是向我道謝的信。因為那本書使他們一再覺得自己在精神方面正常得很。而且他們也不是世界上唯一經歷出體經驗的人。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他們有出體經驗,並不表示他們需要接受心理治療或被送入精神病院。哪怕就算幫助一個人免於被送入精神病院,也算是達到了我出書的目的。

其實,我自己也常給這二十五年來發生於自身上的改變弄得昏頭腦脹。在學術界及知識份子中,出體經驗已經是很平常的話題了。然而,社會上大多數的人,始終不覺察自身生活中這一方面的問題。在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六零年間,若有人請我去史密生博物館演講有關出體的經驗,或在美國精神病協會宣讀論文,都會令我覺得好笑,但這些事全發生了。

當時,最常見的一些問題,不免讓我想起演藝圈中的一條老規矩,這規矩是說製作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問前來試鏡的演員。製作人聽完了那演員提到他一九二二年參加《偉人》一片演出,一九三八年主演《誰去那裡》,曾以《以鼻對鼻》得到影評人獎;一九四九年主演《魏裡為什麼哭泣》中魏裡一角。

製作人聽到這裡,打斷演員的自我推薦問道:“你的資歷很好,但是你昨天做了什麼?”

話說回來,我自從出版了《出體遊記》之後,又有什麼樣的經歷呢?對於這樣的問題,我總是這麼回答:“自從七十年代以來,我因感覺自身出體經驗的種種限制,而頗覺得無能為力。”我想,這麼說一定很難讓人相信,但事實上,這樣的出體經驗已經使我覺得非常無趣。剛開始時的興奮刺激已經過去了,後來,我往往對應邀前往設計好的實驗覺得很勉強。正因我心中覺得勉強,更加使我體認這種一再“證明自己”的方式實在不合我心中的本意。久而久之,在不參與實驗的時候,就會更覺得無聊了。

那時,我主動將精神狀態調到第二種狀態,也變得微不足道。因為,我已經發現了一個更容易的方法。我通常會在睡了兩、三個睡眠週期後醒來。在那種情況下,我很容易就將精神和肉體分開。溜到體外去了。當然,真正的問題是,出來後要做什麼?在清晨三點或四點半時,大家都在睡覺。那時去拜訪正在睡覺的人也沒有什麼好處,而且又因為在清晨,根本沒有可供作證的人。所以,通常在沒有特定目標下,我漫遊了一會兒,就溜回體內,開燈看一點書,看到我困了為止,就是這樣。

正因為體外經驗總覺得有點勉強,所以更讓我覺得無能為力。我始終覺得,我花了那麼多精力訓練自己能做到魂遊體外的狀態,應該有更深一層的意義及重要性,而不只是我意識或他人以為的重要性而已。

一九七二年春天,我作了個決定,也因此解開了我心中的疑惑。其實,我一直所認為的種種出體經驗中的限制,是由我的理智所造成。所以,要是我的出體經驗是聽命于那個理智的我,那情況就不會改變。原因是在於讓我的左腦發號施令。如果我將這出體經驗的過程交給我的整體自我(也就是精神自我)負責,那個自我,據說很熟悉這樣的行動。

我既是有了這樣的自信,也就很快付諸行動。第二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經過兩個睡眠週期(大約三小時)後醒來,想起了我曾作的決定。然後,我溜出體外,自由翱翔,我提醒我的理智,這次的體外經驗,要由我的本我做主。然後,我好象只等了幾秒鐘,突然覺得,在那熟悉的夜空中,有一股浪濤、一種動向、一種力量。從此,我開始了我體外經驗中嶄新的一頁。從那晚以後,我的非肉體經驗,也全因為有了這樣的認識與決定。

其結果是因我的理智無法理解這樣的行為,因而產生了新的問題。雖然,理智的我也參與了這種新的出體經驗,但是百分之九十以上所發生的事件,很難以我們理解的時空觀念來解釋。就像一個人解釋音樂,就舉交響樂團伴奏的唱詩班為例,但是他並不用音樂術語,比如音符、樂器、音程、音質等。相反的,他用很好、震懾、可怕、敬畏、激動、溫和、感情豐富、美好等字眼,雖不是行家術語,但對他要描述的事也離題不遠。

至於你們就盡力而為好了,我相信比較起來,可能會有人認為坐在木桶中越過尼加拉大瀑布要容易得多。

現在,我那受時空限制的活動又發生了一個新問題。凡是我為別人設計提供的方法及練習,全不適用於我自己。我心理學家的朋友,有很多理由解釋,為什麼那種方法不適用在我自己身上。最簡單的解釋是:我無法不顧我的左腦。因為我本人太專注於整個出體經驗的過程,我那愛批評分析的左腦,不能與時空現狀分離。而且又因要講種種練習方法錄音下來,我必得專注於錄音過程,還有與其他聲音配合錄音。很顯然地,我必須關閉成音的效果。因為即使是很單一頻率的音調,我也要分析那頻率是否正確。

或許,我忽略了一個效果。但是望著欄杆外我親手種植灌溉的花園,看看大家好象都很快樂的樣子,這個感覺實在很奇怪。

最後一連發生了幾件怪事,與現在時空有關。舉例來說,我很痛苦地覺察到我的身體不能接受任何化學藥物,包括酒、醫師處方的藥品、咖啡因,還有任何我身體以為非自然的東西。我身體對化學藥品的反應包括:大量出汗、嘔吐,以及強烈的腹部痙攣。這種現象有利有弊。我雖不常喝酒,但現在連一杯葡萄酒也會使我身體產生強烈的抗拒。

尤其在動手術的時候,更是困難。我的身體會對麻醉劑產生反應。我曾在手術當中醒來,眼睜睜地看著醫生為我縫上傷口(我想麻醉師一定嚇了一跳),而後在康復期間,有時因傷口疼得很厲害,只好打一針止痛劑,但我卻大吐起來。

但是,別人在手術之後,卻能使用我們設計的非藥物止痛方法而且完全沒有任何不良反應,簡直令我洩氣極了。十年來,在我多次進出醫院的記錄中,只有一次能使用這種非藥物止痛方法,而我的身體也沒有不良反應。但在我上次住院時,這種方法卻不能生效。我實在很失望,因為那疼痛簡直令人無法忍受,但我也很清楚地知道,如果那時我用出體經驗,恐怕會更沒有勇氣回到體內忍受那種灼痛。

前幾年,我的一位心理學家朋友對我身體對藥物敏感這件事,一直抱懷疑態度。而且他有意讓我試試目前所謂的娛樂性藥物,來試探我身體的反應。於是我試了試實驗室品質的藥物,結果完全沒有作用。

怪事之二:我曾問一位精神世界中的朋友,我是否曾活過前世,他的回答非常清楚:“你的前世在賓西凡尼亞州的考斯頓城裡的一座修道院中做過修士。”

我找出在賓州的地圖來看,卻找不到考斯頓城。我知道在俄亥俄州有個考斯頓城,因為我曾在附近住過一段時期。我後來就不太想這件事了,因為我對前生沒有興趣。有一天,我與一位天主教的幅主教朋友談起這件事,他說要説明查查教會資料。幾個星期之後,他打電話給我說在賓州的確有一個城市叫考斯頓,而且那裡有一個修道院。他想我應該找個週末開車去那裡,看看我記不記得什麼。我想再說吧!

怪事之三:會生錢的褲袋。我一直把這件事當成秘密,因為說出去不會有人相信的。我曾給我的太太南西看過,但是她不相信。

事情是這樣的,如果我將某一條長褲掛在臥室的衣櫥裡,會在褲袋裡找到錢。是真的紙鈔,但不是嶄新的,有時還滿舊的。錢的數量也不太大,最多一次也不過是十一塊錢。通常一次只有兩、三塊或四塊錢,而且時間長短對錢的多少也沒有絕對的影響。我有時一個星期也不去理它,也不過只有三塊錢。而有時我一連三個月也不動那條褲子,也只有六塊錢。我也曾將那條長褲送去乾洗,拿回來以後,連同塑膠封袋,一起掛在衣櫥裡,結果還是會找到錢。我們有個理論,就是我可能于夢游時把錢放在褲袋裡。但乾洗店裡用塑膠套封好長褲,找到錢的時候,封口仍是封得好好的。所以夢遊的理由就不功自破了。另外一個理論是,我在青少年時期經常有想花幾塊錢的需要,於是在褲口袋中找到幾塊錢,滿足了青少年的急需。(在我青少年時也有一個怪事與這件事或許有關係。)我身體中的某些部分仍記得當年的急需,而企圖滿足那需要。只是,在你邁入人生的另一階段時,五、六塊錢或十一塊錢,也管不了什麼作用。這件事很少人能相信,我也不怪他們,要不是這事發生在身上,我也不會相信。

怪事之四:在我們位於威梭菲農莊上房子的客廳外,有一個紗窗門圍起來的陽臺。如果要到陽臺上去,你得走過兩道門,再走下幾階以石板砌成的臺階,因為陽臺比客廳低一層樓。石階非常陡,兩層樓之間的高度大約有四英尺高。

有一天早上,我兩手抱滿了書籍和紙張,走到陽臺上去,卻給絆了一跤,我的左腳絆到了右腳,我的頭朝下直向砌著石板的陽臺摔去。我摔倒的時候,沒有把雙臂向前神好保護自己。我只記得我那時想:“這下一定會摔得頭骨破裂。脖子紐斷。”

但是,在摔下離地面約有六英寸時,我覺得我當時往下墜的姿勢突然給刹住了。我落在地面時將頭和肩膀很輕地落在石板上,就好象我很小心地把頭放在地板上一樣。我期於的身體也在頭和肩膀著地後相繼落下,輕得有如羽毛一般。我躺在地上好一會兒,不明白到底發生了怎麼回事。我摸摸頭和肩膀,既不痛也沒有摔傷的痕跡或淤傷,什麼也沒有。我站起來,把書籍和紙張收拾好,看著我摔下來的地方,想要找出答案,我覺得好象是什麼東西在我摔倒時接住了我,但是我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

幾個月後在冬天裡,又有類似事件發生。當時我正在走下石階。那臺階上的雪雖然剛剛掃過,但是很滑。我又要向下摔,這一次,我又一次輕輕落在地面上,我也不那麼覺得驚訝。如今算來,這樣摔倒的例子共有兩次。我想我不會故意摔一跤來試試運氣,這個例子只是許多不能解釋的事件中其中一椿而已。

怪事之五:這件令人費解的事,起因於一次正面的接觸——起碼表面看來是這樣的。發生的時間在七十年代中期。有一天清晨大約三點左右,我貫常又以懶人方式溜出體外,而幾乎我一出來,就有個模模糊糊的人影跟我說話,他說:

“孟羅先生,七月四日早上七點到鷹嶺去。”

我當時很詫異,請他重說一遍,那口信一模一樣:“孟羅先生,七月四日早上七點到鷹嶺去。”

我還沒來得及問他是怎麼回事,那個影子就不見了。我於是又溜回體內,起床後把這件事詳細記錄下來。

第二天晚上,我一溜出體外,那個影子又在那裡,告訴我同樣的事。那口氣非常肯定,簡直就像命令一般,而且又在我開口發問之前。那影子又消失了。第三天晚上,我又試了一次,可是,這一次卻沒有動靜。這件事最奇怪的地方,就是那口信非常清楚,而且連續發生兩個晚上。更重要的是,他們直呼我的姓名。

這個指示引起我很大的好奇心,我向朋友或家人提起這件事時,他們也覺得好奇我們做了種種推測,但最大的問題是:“鷹嶺在哪兒?”我收到那指示時在四月,我想我有充分的時間來解釋這個謎題。可是,不管我怎麼努力打聽,總是找不著鷹嶺的地方。幾個星期後,我也忘了這件事。

後來,又有一件事發生,使鷹嶺事件有了轉機,我和家人去看幾百英里外的朋友,我們當時在院子裡吃晚飯,我們的主人有一架收音機,不時收到各種頻道的消息,例如警察局、火警等等。我們當時正在聊天,忽然收音機裡有人說:“鷹嶺。”我覺得非常震撼,我很興奮地問主人他的收音機調的哪一個頻道,他說是聯邦航空署的頻道,專為指示飛機動向的。於是我很興奮地等著收音機再報告一點關於鷹嶺的消息。這時,我的朋友很好奇地問我導師是什麼要緊的事,我實在不想告訴他。兩分鐘以後,收音機中很清晰地傳來:“這裡是聯合航空公司第三五一號班機,在鷹嶺海拔一萬兩千尺。”

第二天,開了很長的路回家,我特別到當地機場的聯邦航空站去向他們打聽鷹嶺的地點。他們告訴我,鷹嶺是鄰州的一個無線電訊號台。他還拿航道圖給我看,鷹嶺赫然在上面。雖然在公路上找不到,但很顯然附近一定有一個小村叫這個名字。

這麼一來,那個指示就有了新的意義了。於是在七月三日下午,我離家開了很長的路來到鷹嶺,我直接開到附近的小城裡,找到一個小旅館,吃了一頓午餐,而後就早早上床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正,我開車到一個名叫鷹嶺的交叉路去。那裡只有兩、三家人家、一家修車廠、一間飯店,全在一條郡屬的交叉公路上,實在是個不起眼的地方,而且看起來,那小地方在過去三、四十年內也沒有什麼改變。我*路邊把車停下來。幾位當地人坐在修車廠外面,很好奇地看著我坐在車裡等待著什麼事情發生。

我等了一個鐘頭,什麼動靜也沒有,也沒有人上前來跟我打招呼。我先是興奮,後來就覺得有點失望。最後,我看八點過了,我開車穿過鷹嶺,順著公路向前開。我開了兩裡路,除了農田什麼也看不見,我又回到十字路口,又向西開了幾裡,還是沒有動靜,沒有人招呼我。除了田以外,什麼也沒有看見。我又向東走,也是毫無所見。我再度回到十字路口,坐在車裡等。十二點了,我想這一切大概只是個幻覺,我回到旅館,付了帳後就去吃中飯。我一路想,一定是另一個鷹嶺,或是我會錯了意,或者,那只是一個夢。

我想來了又想,終於想到毛病出在哪裡。那個邀約其實不是指要我本人去鷹嶺,而是要我出體的方式去那裡。但那指示我的人並不知道想要我用出體方式去一特定地點,還不如本人去要容易得多。

更氣人的是,幾年後無意間遇到一位政府官員,我向他問起鷹嶺之事,但是我沒有告訴他原因,他說鷹嶺設了一個特別的聯邦研究站,而且那研究站開工的,也正是我去鷹嶺之時,但是,很顯然地那研究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我自然也不願擔負洩露國家機密的風險。所以我在書上說的地點,也不是研究站的確實地點。我有時猜想,如果那次我確實以出體的方式去了鷹嶺,又不知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怪事之六:我那時工作的公司在維吉尼亞州的沙洛斯維爾市設有一有線電視分站,所以需要在城外的山坡上設一個天線收視站。那座山的地主名叫若伊,他是一短小精悍、禿頂藍眼而又喜歡面無表情地說話的冷面笑匠。若伊因為常年巡查他在山頂上有兩萬棵蘋果樹的果園,他的皮膚曬得很黑而且皺紋很多。又因為他是真正的蘇格蘭人,所以我與他的交涉非常輕鬆,結果也非常公平合理,於是,我們交了朋友。

有一個星期五的午飯過後,他亮著眼睛問我:“你喜不喜歡玩紙牌?”

我心中忽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我問他說:“什麼樣的紙牌?”

他說:“有些人不叫它撲克牌,因為我們不照規矩玩紙牌,但是很好玩,我們只玩一毛或兩毛錢一把牌,所以輸贏也沒有多少錢。我們通常在星期五晚上玩,大家輪流做東,但是不准喝酒,這是沙洛斯維爾最老的牌局,差不多七十年了,這可算很久了。如果你願意加入今晚的牌局,我就在七點半左右去接你,你會在唱詩班裡玩得很開心。”

我莫名其妙地望著他說:“唱詩班?”

他笑著說:“我們在維吉尼亞州管打牌叫唱詩班,因為有些人覺得打撲克牌這件事可能不合法。而且我們也聽見一些聚賭的牌局被員警逮捕,當然可,我們也不是真的賭。”

我也笑著說:“不是真的賭,那麼我們今晚七點半一起去練聖詩了。”

從那以後,我就成了唱詩班的正式成員。我並不是每個星期五都去,但是在一個月總會去兩次,而且這也成了我每日在有線電臺上班之餘的一種調劑,參加的人多半是沙城的生意人,在城裡也住了好多年了。

第一件奇怪的事發生在我加入唱詩班兩年以後。有一晚,只有我們六個人在玩一種七張紙牌的打法。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我手上的兩張暗4是梅花三和梅花四,桌面上我的明牌是梅花五和梅花七。大家叫牌叫得很凶,而且牌面上有很多的對子,若伊就有一對麼點。我也跟著大家叫牌,希望能拿到一副順子或同花順。莊家發出第七張牌,那是一張暗牌。我還沒看我的牌。但是,也不知為什麼,我已經知道我的暗牌是什麼了,那是梅花六。那種感覺實在很奇怪,我就是“知道”我那張暗牌是什麼。

  “若伊”,我指了指我面前的那張暗牌:“那是一張梅花六,我手上有一副同花順,那會吃掉你的麼點。”

若伊看看牌,再看看我,嘴角微微冷笑。他已經看了自己的牌,也知道自己有三張麼點。他說:“我跟五毛賭你沒有同花順,你前面的那張牌不是梅花六。”

我也推出我面前的籌碼說:“好吧!若伊。”

他又加上一疊籌碼說:“同花順會贏我的三張麼點,但我不不相信你有同花順。你因為知道這張紙牌是梅花六,所以你叫牌,因為你占了先機。”

我笑著說:“若伊,我不要你那個籌碼。”而後我翻出我的梅花三和梅花四,讓大家看我的牌。”

他看著牌說:“真是不可思議。”

緊接著下一局牌,若伊剛好做莊家,我的感覺仍很強,我可以感覺那些牌是什麼我根本不必看我的兩張暗牌,那四張明牌有兩張是紅心五和紅心七,我就是知道,我只能這麼說,我就是知道。

我說:“若伊,你見到那兩張紅心五和紅心七?”他點點頭,他這次並沒有麼點,我又說:“你要發給我的第七張牌是紅心六,那麼我手上又有一副同花順,你看我根本沒有看我的暗牌,是不是?”他全神貫注地點點頭,看著牌面。若伊是莊家,其他的牌友也都很緊張地看看牌面,以為我一定輸,若伊實在是牌中高手。

最後一張牌發下來是暗牌,在我看牌前,若伊說:“我再加五個籌碼,賭你這張牌不是紅心六。這樣好了,我賭你十個籌碼。”他a 一疊籌碼推向面前。

“若伊,我不要你的錢。”我笑著說。

“你贏不了我的錢的,我也不會送給你。”他說:“加碼。”

我只好跟了他的碼。

他下令說:“現在翻牌。”我翻了牌,正是紅心六。他很驚訝地看著我,他是莊家,當然不可能作弊。

我又說:“還有,那兩張我也沒有看過的暗牌是紅心三和紅心四。”

若伊看著我說:“我賭二十個籌碼,那不是紅心三和紅心四。”

我非常小心地說:“若伊,我不要你的籌碼。”而後,我翻出那兩張牌。正是紅心三和紅心四。若伊看著那副同花順,跟上一把一模一樣,只是花色不同,說道:“你是我所見過的人中運氣最好的。”

其他的人也贊同若伊的說法。

然後,我那晚的手氣一直被大家討論了好幾個月,實際上,在同一場六人牌局中,有一連拿同花順的機率大約是五百七十八萬比一。怎麼會發生的呢?我不知道,很簡單,就是一種自信。我猜有很多賭徒是因此而起家的。但是,要是這種自信不靈光時,就會輸錢了。
Taking a deep breath and trusting yourself, loving yourself without ‘if,’ ‘and,’ or ‘b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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