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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OT WITH A WAND,NOR LIGHTLY 神奇降臨

下面的內容一般應該出現在前言或者序裡。放在此處是因為我假設大部分讀者一般跳過前言,直接看正文。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下述內容才是核心。

出版發佈這些資料的主要目的在於:

(1)通過這些資料盡可能廣泛的傳播,一些其他人——就算只有一個——也許能從在某個領域中不斷的嘗試和犯錯的憤怒與恐懼之中解脫出來;他也許會因其他人有著同樣的體驗而欣慰;他能自己識別出這些現象,從而免於被心理治療所傷害,甚至,能免於精神崩潰或被送到精神病院。

(2)明天或者將來的幾年裡,正式的、我們公認的科學能擴展其眼界、概念、設定和研究方法,向人類打開認識有關自身和環境的豐富知識的大門。

無論何時何地,如果上述任一目的能夠達到,都已經值得了。

這類資料並不是為任何特定的學術小組提供的。原則上,我們希望使用一種科學家和門外漢都能理解的語言,以避免模棱兩可的空談。物理學家、化學家、生命科學家、精神病專家和哲學家可能會用更專業的術語表達同樣的東西。因此就需要解釋。所以“平白”的講述更適合溝通,因為它能在更寬的範圍內傳達意思,而不是只針對某一狹窄領域專家講話。

也可以預料到,許多解釋會相互矛盾。最難的是要考慮到:如果任何一項概念被客觀地接受為事實,都將拋棄一生的訓練和經驗。然而有一些事實被“接受”時,其證據並不比我在此處所提供的更多。所以希望本書的資料有同樣的情況(譯注:即所呈資料被人接受為事實)。

所以“客觀考慮”這項工作是最難的一個環節。一生有一次足夠了。

讓我們開始看一下這篇包含大量個人經驗的如實報告。

在1958年春天,我在理性的普通家庭中,過著理性的普通生活。因為喜歡自然和寧靜,所以住在鄉下。我唯一非傳統的行為就是進行睡眠學習的實驗——以自己為實驗物件。

第一個偏離正常的跡象發生在星期天下午。家人們到教堂去了,我在一個很安靜的環境中聽一盒特殊的帶子。做法就是簡單地專注于一個智性信號源(聲響),同時降低從其它感官的信號輸入。記憶力和回想程度表明了這個技術的成功度。

隔離了其它信號和聲音,我開始聽磁帶。帶子裡沒有異常或離題的暗示。主要是強烈暗示要記住和回想起在放鬆練習期間發生的事。帶子跑完了,沒有異常結果。我回想得很徹底完全,因為它是我自己努力的產物,我比較熟悉。也許太多了,所以原始或新資料的回顧在我來說是不可能的。這個技術本應該用在一些別的“被試”身上。

當家人回來時,我們吃了早餐,有炒蛋、燻肉和咖啡。飯桌上有一些與問題無關的爭吵。

一個小時多一點時,我胸腔下面橫膈或太陽叢的整個區域突然生疼起來。那是一種堅實頑固的痛。

起初我以為是早餐食物中毒。無可奈何之下,我迫使自己嘔吐,但胃是空的。吃了同樣東西的家人完全沒有生病和不適。我試著運動和行走,假設病因是胃部肌肉痙攣。首先肯定不是闌尾炎,我的闌尾已經切除了。除疼痛之外,我可以正常呼吸,心跳頻率也正常。沒有冒汗或其它任何症狀——只是生硬緊縮的痛疼,鎖定在上腹部的肌肉叢。

也可能是與磁帶有關的因素導致了它的發生。又檢查了磁帶和寫下的拷貝,沒有任何異常。我試圖釋放任何可能的無意識的暗示。仍然沒有緩解。

也許我當時應該馬上叫醫生。不過似乎沒那麼嚴重,也沒有惡化。但是也沒任何好轉。最後,我們也打電話求醫了。所有當地醫生都不在或者打高爾夫去了。

從下午1點半直到午夜,痙攣和疼痛一直持續。家裡的醫藥都無法緩解。十二點多我才疲憊不堪地入睡。

一大早醒來,疼痛和痙攣都已消失。之前痛過的地方肌肉還在發酸,就像咳嗽太多了一樣,不過沒有其它症狀。到底這個部位為什麼痙攣,仍然不清楚。之所以提起這件事,是因為它是第一次異常事件,無論是在肉體上或者其它方面。

回想起來,也許那是魔法杖的一觸,或者是重錘的一擊,當時我並不知道。

大概三周之後,第二個重要事件到來。我沒再進行磁帶實驗,因為我始終懷疑它與痙攣有關。但卻沒有明顯的原因。

再一次周日的下午,家人都到教堂去了。房間安靜下來,我就躺在起居室的沙發上打盹。我剛轉到平躺(頭朝北,如果這有幫助的話),然後一束光從北面天空照下來,大約與地平線夾角30度。就像被溫暖的光照射。不過這是白天而且也沒有可見的光束,如果真有的話。

開始我以為是陽光,但它不可能從房子北面過來。光線照到我全身的效果就是身體開始劇烈地搖,或者說是“震動”。我一動也不能動,就像被鉗子夾住了。

在震驚和恐懼當中,我拼命想移動,就像掙脫無形的束縛。當我慢慢在沙發上坐直時,震動漸漸褪去,我可以自由活動了。

我站起來走了幾圈。我知道自己沒有喪失意識,而時鐘顯示自從躺在沙發上才過去幾秒鐘。我沒有閉眼,整個插曲期間都能看到房間,聽到戶外的噪音。我向窗外望去,尤其是北面,為什麼看或期望看到什麼,我不知道。一切都正常而安靜。我到外面散步,苦苦思考這件怪事。

在接下來的六周中,同樣情況出現了九次。發生的時間和地點都不同,唯一共同之處就是都發生在當我躺下睡覺或休息的時候。每次發生時,我就盡力坐起來,“搖晃”感就褪去了。雖然我身體上“感到”了搖晃,卻沒有在實際發現證據說明它真的搖動過。

我用有限的醫療知識猜測了各種可能原因。我想過癲癇,但我知道,在癲癇的發病期間是沒有記憶和感覺的。況且,癲癇是遺傳性的,在人小時候就會顯示出來,當然不適合我的情況。

再一個可能性就是腦紊亂,比如腦瘤或增生。症狀同樣並不典型,但只可能是它了。然後我顫抖著找到了我的長期家庭醫生理查·戈登(Richard Gordon),向他解釋我的症狀。身為一位內科醫生和診斷專家,他應該知道答案。他也知道我的病史。

在詳細檢查身體之後,戈登醫生認為我可能工作太累,建議我多休息並適當減肥。總之,他沒有發現我身體上有任何問題。他還嘲笑了腦瘤和癲癇的可能。我聽從他的意見,放心回家了。

如果不是身體的原因,我想,它可能就是幻覺、一種夢。因此如果它再來,我會儘量客觀地觀察它。它很合作,當天晚上就“登場”了。

我躺下睡覺兩分鐘後,它來了。這一次,我決意不去掙脫它,而是看看會發生什麼。我躺在那,“感覺”湧入頭中,掃過整個身體。不是搖晃,更像一種“震動”,穩定且頻率不變。就像電擊貫穿了整個身體,但並不痛。而且,頻率大約低於60次/分的脈搏速率,可能有那一半的速率。

一邊害怕,一邊儘量冷靜地保持震動。我仍然能看到周圍的房間,但是除了震動中耳邊的呼嘯,聽不到別的聲音。我猜測下面會發生什麼。

什麼也沒有。約5分鐘之後感覺消退,我起床覺得相當正常。脈搏有點快,明顯是因為激動,再沒其它。既然結果是這樣,對它的恐懼消減了大半。

在接下來的四、五次震動中,我發現了更多。至少有一次,它變成一個火花組成的環,直徑約2英尺(0.61米),以我的身體作為環的中心軸。如果閉上眼睛,我能真的看到這個環。這個環會從頭開始,慢慢掃到腳趾,再回到頭,持續這樣擺動。這個迴圈的時長約5秒。當環形經過身體每一部分時,震動就像一條帶子穿過那一部分。當環形到達頭部時,一陣巨大的呼嘯湧來,我大腦中感到了震動。我試圖研究這個像火焰和電的環,但是未發現任何引起它的原因,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

所有這些情況,我妻子和孩子都不知道。我也找不到擔心的理由,除非發現比較確定的東西。我私下告訴了一個朋友,一個有名的心理學家,福斯特·布萊肖(Foster Bradshaw)醫生。如果不是他,無法想像現在我會在哪裡。也許在精神病院。

我與他討論這件事,他非常感興趣。他也說那可能是幻覺的一種形式。像戈登醫生一樣,他也很瞭解我。因此他也大笑了一番所謂早期精神分裂的想法。我問他,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我永遠會記得他的答案。

“哈,除了深入瞭解,看看它是什麼之外,沒什麼別的事可做。”布萊肖醫生回答。“不管怎麼樣,你似乎也沒其它選擇。如果它發生在我身上,我會到樹林裡找個地方一直嘗試,直到找到答案。”

問題是它沒發生在布萊肖醫生身上,它發生在我身上,而無論從字面還是象徵的意思,我都不可能隱居到樹林裡去。除掉其它不說,我還要養家。

幾個月過去了,震動持續發生。它幾乎變得無聊了,直到有天夜裡我躺在床上快要入睡。震動又來了,厭倦中,我耐心等它過去好睡覺。躺在那時,我的胳膊從床右側垂下,手指頭擦著床前地毯。

閑著沒事,我就移動指頭去抓地毯。沒想到、也沒意識到震動期間我竟然能動,手指推向地毯。有一點阻力,我的手指似乎穿透了地毯,觸到了下面的地板。帶著一點好奇,我把手伸得更遠。

手指穿過了地板,感覺到下面房頂的粗糙表面。我感覺了一下周圍,有一個三角木片,一枚彎曲的釘子和一些木屑。因為對這個白日夢式的感覺有一點感興趣,我又把手往前深入。穿過了樓下房頂,我感覺整條手臂都過去了。我的手碰到了水。我用手指撥著水,沒有激動。

突然間,我意識到這個情況。我完全清醒了。我能看到窗外月光下的景色。我知道自己躺在床上,被子蓋在身上,枕頭就在頭下,胸口隨呼吸起伏。震動仍在,只是減輕了。

然而難以置信的是,我的手在玩一汪水,胳膊似乎卡在了地板裡。我確信自己是清醒的,而這些感覺在持續。我怎麼會在其它部分都清醒的時候,仍然“夢到”胳膊穿過地板呢?

震動開始消退,我想它與胳膊穿過地板應該有關。如果震動退去而胳膊還沒“出來”,地板就會關閉,我可能要失掉一條手臂。也許是震動在地板上開了一個暫時的洞。我沒有停下來去考慮“怎樣”開洞。

猛地把胳膊拉回床上,震動也隨後停止。我起床打開燈,查看床前的那個地方。地板和地毯上沒有洞。像以前一個樣。我又看自己的手和胳膊,還找手上的水。沒有水,胳膊看起來很正常。我環視房間。妻子在床上安靜地睡著,沒什麼差錯。

我思考了很久才重新躺下睡著。第二天我考慮真的在地板上開個洞,看看我感覺到的東西是否在下面夾層地板裡——三角木片、彎曲釘子和木屑。但那時我無法因為一個瘋狂幻想就毀掉地板。

我告訴了布萊肖醫生,他認為這是個很有說服力的白日夢。他很支持我在地板上開洞調查。他把我介紹給路易斯·伍伯格(Lewis Wolberg)醫生,一個著名的精神病專家。於是在一次宴會上,我偶然向伍伯格醫生提到了震動的現象。他只是禮貌性的有點興趣,明顯沒有“入夥”的意思,當然我不是怪他。我沒有勇氣問他胳膊在地板裡的事。

這有點讓人困擾。我生活的環境與個人經驗都期望於用現代技術找到答案或啟發。我擁有比一般門外漢都多的科學、工程以及醫學背景知識。現在我面對的是無法迅速得到答案或推論的情況。我無法設想,當初竟然任這件事隨意發展。就好像要是我再克制點的話,我原本可以不這樣。

如果在這一點上,我感覺面對的是未知與不和諧的話,那是因為我還不知道接下來的事。大約四周以後,當“震動”再次到來,我適時地移動胳膊或腿。那是後半夜,我在床上躺著還沒睡。妻子在我旁邊睡著了。腦中似乎有一股浪湧,並迅速擴展到全身。與以前都一樣。當我躺著,心想怎麼從另一角度分析它的時候,我剛好想到如果明天下午駕著滑翔機飛一會該多好(當時的愛好)。沒有想到它的結果——也不知道有任何結果——只是想著飛翔的快樂。

片刻之後,我意識到有些東西緊貼著肩膀。有點好奇地,我前後感覺著,看它是什麼。手碰到了光滑的牆。手沿著牆移動了一臂遠,牆一直是光滑連續的。

我完全警覺,儘量在昏暗中看。這是一面牆,我肩膀貼著它躺在那裡。我立刻推想是我睡著從床上掉下來了。(以前從沒有過,但是奇怪的事發生太多了,掉床也相當可能。)

我又看了一下。不對。這面牆沒窗戶,沒有傢俱擺放,沒門。不是我臥室的牆。不過它挺眼熟。我馬上認出來了。這不是牆,是天花板。我正飄在天花板上,隨著我的移動而輕輕彈著。我在空氣中翻轉,大吃一驚並往下看。在昏暗的燈光下,是床。有兩個人躺在床上。右邊是我妻子。她旁邊是另一個人。兩個都像睡著了。

這個夢真怪,我想。我很好奇。我會夢到誰與妻子睡在一起呢?我靠得更近一些,驚住了。我就是那個人。

我幾乎立刻反應。那就是,那是我的肉體,我快死了,這就是死,我還沒準備好死。不知何故,這個震動正在殺死我。絕望中我像跳水那樣沖進了身體。然後我感到了床和被子,睜開眼,從正常角度環顧房間。

發生了什麼?我差一點死掉嗎?我的心跳得很快。我活動胳膊和腿。一切都正常,震動已經退去。我站起來在屋裡走了幾步,看看窗外,抽了隻煙。

過了很長時間我才有勇氣再回去睡。

下一周我找戈登醫生做身體檢查。我沒有告訴他原因,但是他看出來我很擔憂。他很仔細地做血液檢測、螢光鏡檢測、心電圖、尿檢,所有他能想到的檢查。他非常仔細地檢查了腦損傷的指標,問我了許多關於身體各部分運動的問題。他還安排了一次EEG(腦電波),但沒有任何異常問題。或至少他沒有告訴我有,而我也相信他會告訴我的(如果有)。

戈登醫生給我一些鎮定劑,把我送回家,囑咐我要減肥、少抽煙、多休息——又說就算我有問題,也不是身體上的。

我就見了布萊肖醫生,我的心理學家朋友。他更幫不上忙,甚至當我講述整個故事時,連同情也沒有。他認為我應該重複這個體驗,如果能的話。我告訴他我還不想死。

“哦,我不認為你會死。”布萊肖醫生鎮定地說。“有些練瑜伽和東方宗教的人說他們可以在任何想做時候那樣做。”

我問他“做”什麼。

“不就是從肉體離開一會嗎,”他回答道,“他們說他們能到處跑。你應該試試。”

我說那很荒唐。沒人能不用肉體到處旅行。

“好吧,我也不太確定,”布萊肖醫生鎮定地回答。“你應該讀一些印度教的東西。你在大學學哲學嗎?”

我說學過,但是想不起任何有關“不帶肉體旅行”的事。

“也可能你遇到的哲學教授不怎麼樣。”布萊肖醫生點了支煙,看著我。“好啦,不要這麼思想封閉。試試找到答案,就像我以前的哲學教授說的,‘如果一隻眼瞎了,就轉一下頭,或者兩隻眼都瞎了,就要打開耳朵來聽。’”

我就問如果耳朵也聾了該怎麼辦,但是他沒回答。

當然了,布萊肖醫生有理由漠視它。這事發生在我身上,不是他。我不知道沒有他的務實態度與絕佳的幽默感,我那時會做什麼。那是我永遠無法償還的人情。

震動又到來了六次,我才有足夠的勇氣重複上次的體驗。於是當我真的做了,才發現它是個紙老虎。在全力震動當中,我想著浮起來——我確實浮了。

我平滑地浮到床上方,我想著停下,於是停下,飄在半空中。這感覺並不壞,但是我擔心會突然掉下來。幾秒種之後我想著下降,片刻我就回到了床上,所有身體功能正常地運作著。從我躺在床上直到震動消退我起床,意識完全沒有中斷。如果這不是真的——只是幻覺或夢——我就麻煩了。我找不到清醒停止並開始做夢的那個點。

在精神病院裡有數千人有同樣的問題。

第二次有意地離體也成功了。再一次,我升到天花板的高度。但這一次我感到強烈的性衝動鋪天蓋地而來,任何其它事都無法考慮。對自己控制不了這股情潮感到又尷尬又惱怒,我只好回到肉體中。

直到五次經歷這種情節之後,我才發現控制它的秘密。有關性欲的內容非常重要,所以將在後面章節詳述。在當時,它卻是個令人惱火的心理障礙,將我困在肉體所在的臥室範圍內。

因為沒有其它合適的術語,我開始把這種狀態叫做“第二狀態”,而把我們擁有的另一個非物質的身體叫做“第二身體”。至今為止這個術語很合適。

在出現第一次證據確鑿的體驗之前,我都很嚴肅地認為這些事無非是白日夢、幻覺、精神失常、精神分裂前兆、自我催眠的幻想,或者其它更嚴重的病。

第一次證據體驗確實是一計重磅打擊。如果我承認它是事實,它會打擊我一生的經驗,我受的教育、概念、價值觀。最最重要的是,它粉碎了我對科學能解答一切的信仰。我曾以為科學家擁有所有答案。或大部分答案。

正相反,如果我拒絕了我認為(就算別人都不認為)很顯然的東西,我也是違背了一向所尊重的:即人類的提升與解脫主要依賴於他將未知轉換為已知的能力,而這種轉換是通過他的智力與科學原理。

這就是為難之處。它可能真的是魔杖的一觸,或者是神授的禮物,至今仍未知曉。


譯注:第1章標題為“Not with a wand, nor lightly”意為門羅描述自己的經驗不是被魔杖的一觸,更不是輕輕的一觸,而是像大錘的重磅一擊,將他一生的唯物信念都扭轉了。簡譯為“神奇降臨”。
Taking a deep breath and trusting yourself, loving yourself without ‘if,’ ‘and,’ or ‘b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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